的,心却始终是温的,再不似东海之那般冰冷。
众人便见神与帝君战事难歇,飞得越来越,招数越来越惊天动地,影便也再难寻觅。
直到彼此都落不到好,不得不鸣金收兵,双方统帅都没归位。
好在战前皆有布置,竟也无甚影响,仍是僵持。
转、焉知心上涌风雷
李莲花边战边逃,不一会儿就脱离了笛飞声的视线。
神收刀鞘,竟也没有追上去。
帝君与尊一番大战,终究平分秋,神自然也就以并立为终局。
剩的,也就只有杂乱的和谈,约定妖冥人间彻底脱离仙神名义上的统领后,怎么划分隶属,各界各族的领地又如何规划。
“我有私事要理。”他的视线扫过殿,声音一如既往沉静。
桓钦一去不回,泠疆亦被扣留,修罗全族皆被缉拿,确实是复活老弱病残幼的好时机。
“好,你尽去,这里交给我们。”东极青离帝君走了个过场,余自是三大帝君的任务。
事已至此,尽可能为仙神争取利益,是他们征前就被帝尊暗示过的。
应渊扬长而去,路上已换作李莲花的装束。
他剑上扎了红绸,并非比武,而是自作喜乐,以庆族人新生。
“以修罗王族的名义,吾愿汝等安居乐业。”耗尽半数修为,帝君自血祭坛上勉力支起。
修罗族大长老看着这背影,意识上前搀扶:“是,尊上……”
“啊?!”本以为是玄夜回来了,他这才看清应渊的长相,吓得当场就撂开了手:“应渊帝君?怎么是你!”
其余渐渐苏醒的修罗族也大惊失。
起猛了,睁睛就看见灭族仇人复活我们,眉心的王族图腾还在亮呐!
“我父玄夜。”李莲花拭唇角的血:“我母染青。”
他淡淡叹:“寻父亲同归于尽前,母亲为我取名应渊,乃回应深渊之意。后来我历劫有悟,为自己取名莲花,一念心清净,莲花开。”
仞魂剑在手,永夜功、乾坤引的光芒亮起,破损的转息轮滴溜溜地转,正是修罗少主的自证:“同样,我也命汝等不可行差踏错,再行压榨各族之举。”
“这……”一众修罗族面面相觑,再看看后面复活了的、好奇地探探脑的幼童们,以及一众老弱,终究跪听令:“是,遵少主之命。”
李莲花这才朗然一笑:“大祭司多年辛茹苦,桓钦为父尊暗亦竭尽全力,他们连同残存的族人一起被现任神扣押,本君这就去救。”
“是。”修罗族大长老意识答应来,然后猛然瞪大睛:“等等,桓钦,他不是仙族的……”
李莲花同地看了他一:“桓钦在父尊座掌报,从来只行于暗,未曾表真容。父尊过世后,他潜伏于我仙界合泠疆,份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计都星君掌周天星宿,清冷更适合他行大事了。”
大长老一脸牙疼。
他想起来了,尊主麾确实有这等暗,通通都是从刚成年的族人里挑细选来,再离群加以培养,久而久之也就无人知晓名录,但凡交托的任务也总能完解决。
可想想桓钦在战场上的狠绝,死于他手的大长老还是心里发憷。
如他这么想的还有不少,他们再想想当年奇计百灭杀族中锐的,正是少主应渊帝君,一时间表千奇百怪。
“过去种种,不可沉溺。”李莲花语重心长:“复活都复活了,就别记仇了吧,当细作真的不容易。”
不说别的,修罗族命短纵,仙族恰恰相反。
他为桓钦唯一好友,后又始终掌控其行踪,是确定这家伙始终隐忍的。
诶,牺牲真大哇,不愧是父亲选来的。
但若我没觉醒、发现,他怕是要为了所谓大计,背后我一刀了。
可终究没发生不是嘛。李莲花释然一笑,便再封族地保护族人,还不忘记命他们再造家园,别让去的那批回来发现没地方住了。
界中,或许是仙焦灼的灵力影响,一时间竟罕见的细雨绵绵。
“他没来。”关押泠疆、桓钦的牢笼之前,神笛飞声已站了许久。
与他们虚以为蛇很久最后狠一刀的烁骅长老走了过来:“尊大人,还不行刑吗?”
“看来是白等了。”笛飞声似笑非笑看了愁眉不展多时的修罗族大祭司与暗之王一,拂袖:“本尊容得修罗族,然尔等既敢蓄意挑拨离间,越过本尊掀起仙大战,便该有今日的觉悟。现行诛神灭之阵,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