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炁永远为自由,桓钦却是为野心。
挣扎几生几世,他于六界归属上时胜时败,唯应渊次次祭天,永立于不败之地。
“我现在就去准备。”桓钦回忆往昔,垂眸轻笑了一声,笑不达底:“你此行可一定要顺利。”
取走大半昆仑神树本质之时,他在界为应渊置备了一件“大礼”。
桓钦既想应渊能拆开礼,又望应渊躲开了不受折磨。
“好。”应渊不知晓桓钦的犹豫不决,直接就答应了来。
桓钦拿着腰带去屋,很快就走了来。
他指尖有意无意抚过应渊柔韧的腰,满意地看着应渊急忙躲过自己帮忙系腰带的行为:“谢了,桓钦,我自己来。”
会躲,而不是大大方方接受,才代表心中并非完全坦啊。
“界多诡谲。”桓钦瞧着应渊着笑将玉带重新整好,踟蹰了一,还是抬手施了一法:“你最好防着幻境之属。”
我给你一线生机,你若能躲得过,我会继续等待机会。
看不见摸不着的危机敲响警钟,应渊莫名绷紧了。
但见桓钦抬眸微笑,自然而然坐递酒时,他又意识放松了:“我此次大概会有些危险。”
桓钦这次是真有些惊讶了:“这六界还有你应渊帝君摆不平的事?”
不能怪他过于信任应渊的实力,实在是几次轮转,应渊垂死绝境翻盘的次数多不胜数,几乎要搞得自己神衰弱。
非要桎梏应渊,桓钦挖掘来的办法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条。
一个是被自己打过助攻夺了神灵意与愧意的废莲花。
一个是被自己攻破仙界生擒活捉关押的帝尊与三大帝君。
最后一个,就是如第三世般极少数况,桓钦暂时保住份秘密,让烁骅长老与泠疆充当拿他人质威胁帝君就范的恶人。
桓钦还记得成功时震惊随后狂喜的心,如果不是后来过于得意放松警惕,导致应渊逃牢笼来救自己时撞破就更好了。
尊桓钦分外可惜,并不想承认那一霎瞧见应渊底破碎的泪,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非也,界这些年越发让人琢磨不透。”应渊打破了桓钦想非非的心记忆。
他可是军法大家,当然看得界如今乱中有序、实力绵长的态势:“邪神玄襄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帝尊派我去查神树枯萎,但我觉得,此行关键不在神树,而在界暗。”
“此番几日商讨,我费劲分析,他们三人还是觉得有我在就枕无忧,妖冥不敢造次。”提到此,应渊是真的苦恼了。
他对着最信任的挚友吐了密令容:“帝尊看不见实证,即便觉得我说的有理,也只能将兵权完全托付。我决定,即日起令仙界外松紧,随时可警戒状态。”
果然,到底只有应渊才为我对手。桓钦借着垂眸饮酒,将睫的一颤藏得很好,心却如擂鼓般兴奋了。
待送走了应渊,他漫步而行,来到布星亭屹立的巨大观星石幕前。
石幕上,厚的仙力化作界地图,残留的昆仑神树灵力被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