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贺逸云安起作用,又或是琉璃花迷住薛燕歌的睛,她终于笑了,“我还想去龙看看。”
一开始薛燕歌接近贺逸云是为利用,她理所当然认为这些事对于贺逸云来说都是顺手,而她短暂的寿命,不过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段微不足的回忆,兴许过个两三百年,他就会忘了自己。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贺逸云凭空变一段花枝,花枝不似俗,七彩琉璃光影漾,“花期虽短暂,但若能在最灿烂时遇上懂得欣赏的人,那么花的一生也算值得了。”
她问:“是不是因为我?”
贺逸云现在很虚弱,抬手都费劲,手举在半空,指尖都在颤抖,薛燕歌见状坐的离他更近,将大掌放在腹上。
薛燕歌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就是连孩也没能让她分心,贺逸云觉得她是愧疚到极,回想初见时她理直气壮蛮横扯着自己,像块狗膏药甩都甩不掉,他微微屈起指尖,打趣:“看惯你没心没肺的模样,这会怪不习惯的,甚至有些受若惊。”
对于薛燕歌的执问,贺逸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声中着无奈,深邃眸中透无声的包容,他与生聚来一神,哪怕只是一,都让薛燕歌察觉他那悲天悯人的目光。
贺逸云从诞生以来就是天之骄,何曾狼狈至此,但他并无任何激烈的反应,甚至不将心放在中,亦或是他早预料到了结局,所以才能如此坦然面对。
“嗯,都带你去。”贺逸云喜她这副理直气壮,张扬炽,如绽开的牡丹,不由分说夺走他的视线。
贺逸云看薛燕歌的混乱,于是声:“开始是因为你,是我选择留,这是我必经的劫难,我不后悔。”
贺逸云不晓得翔有没有向她说过“历劫”,但气氛有些凝重,这话题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所以他转移话题,“翔告诉我你怀孕了,过来些,让我看看。”
现在薛燕歌才惊觉是自己过于傲慢。
贺逸云重新将手放在她腹上,闭着似是在受她腹中的小生命,张时月华般的面容尽是喜悦,他弯起,角的泪痣特别晃人,“有我的气息,是我跟你的孩。”
贺逸云这话一也不起作用,反而还让薛燕歌眉拧得更紧,薛燕歌对贺逸云的了解大多从翔那听来的,在翔中贺逸云就是升天地无所不能者,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也理所当然相信这话,只是当贺逸云在她怀中溃散成原形后,她无法在说服自己。
你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此次回昆仑我顺去了蓬莱,蓬山上有各种珍奇异宝,我看到这琉璃花就想起你...”贺逸云停顿,言又止,然后将花枝到她手中,“想起你特别喜花,有一天一定要带你去蓬莱,你一定会喜的。”
薛燕歌一噎,“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