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里微痛,握紧她的小手,郑重:“会的,以后爸爸就跟咱们一样,晚上睡觉,白天醒,等爸爸恢复好了还会教你打球,接送你上学,开车带我们到去玩。”
遥遥终于被哄好后,抱着爸爸不撒手,学校也不去了,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都粘在爸爸上。等妈妈拿相册和DV,她就充当解说员,绘声绘地讲述自己本不记得的事……
卫生间里,白看着程彧用香皂仔细地洗手,等他洗完她递过巾,这几年从遥遥到他,她已经习惯了照顾人的角。
遥遥犹豫了一,“那我今晚可以和你们睡一起吗?”
程彧立即摘了手套,拉起她的手,“这就去洗净了,让你可劲儿咬。”
直到傍晚时分,程彧打了个哈欠,白拉起女儿,“爸爸刚醒,撑了一天很累了,让他睡觉吧。”
她也因此得一个结论,这世上真的有奇迹,但首先要有能够创造奇迹的人。
遥遥起床后得知爸爸醒来,瘪着小嘴说,“我也很辛苦,等了爸爸那么久。”
也许是那些艰难岁月太漫长,太过深刻,时常在梦里重现,而一家团聚的形也因为太过渴望而多次现在梦中,因此有时白也会恍惚,此刻她又不自禁地低喃:“好像是在梦,了四年的……”
一家三抱在一起,全都湿了眶,自懂事后几乎没再哭过的小妮,此刻大哭不止,泪鼻涕淌了满脸,稚气的哭嚎声更是让人心疼又心酸。
程彧接过仔细净,等白转要
他问:“疼吗?”
那一天早上,她一睁对上他的目光,清澈中有意在淌。
她笑着闭上,想要继续这个梦。
程彧合上睡后,她紧张地小声问妈妈,“爸爸明天会醒吗?”
“还是梦吗?”
程彧靠在床,把女儿搂在怀里,一手轻抚她后背,一手轻柔地替她去泪,小心翼翼地受着她小巧致的五官,泪盈满眶。
程彧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在她小指上用力一咬。
“疼。”
白摇,紧紧抱住他的腰,泪肆意汹涌,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四肢还很僵,手指搭上她的,轻轻摩挲,以示安。
“啊——”她叫来,不解地瞪他。
还故意把咬字念得很重。
隔了会儿才再次睁开,对上他的视线,泪夺眶而。
他开,太久没发过声,声带已不适应,只发一轻声:辛苦了。
每一摩,都足以震颤她的心。
白摇,反应过来后不免嗔,“不行,我要咬回来,”说着抓起他的手,结果发现他着胶手套,不由皱眉。
四年后,再次和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白的心境已截然不同,虽然他始终沉寂无声,但夜里受着他的温,握着他的手,好似这只是一对普通夫妻的寻常一夜。
程彧躺了四年多,在医院时有专业护工推拿,国后白亲自这些,他没现肌肉萎缩的现象,但素质还是差了很多。他是那种决不容许“虚弱”一词现在自己上的人,刚好了些就在医生指导制定了康复训练计划,每天严格执行,如今能够这般站在前,在外人看来也许会归于奇迹,只有白知,他为此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