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鸿说,”他故意说得很慢,一字一句、认真极了,“他很我妈,外面什么人都是拿来气我妈的,他可以不在乎我是谁的儿,但是不能接受我妈要和他离婚这件事。”
人不会因为妥协而收获自由和幸福,她一直都只是了家族的工而已。
宁虞本想脆都清理来,趁着有空都扔了,可又想起他曾经跟她提过衣服的价格,犹豫再三,还是没能定决心把和他有关的东西都理掉。
他还想挽回:“你和我离婚之后,是不是就要和顾文璋正大光明在一起,然后结婚?”
等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时间已经往后推移了整整一个小时。
怎么想怎么恶心。
中途他妈妈打来电话,那边的语气焦急不安,顾衍一开始皱着眉在听,到后面都忍不住笑场。
……
惹得宁虞好奇极了,问是什么事。
“…好恶心啊。”
信息量一时太大,宁虞都愣住一阵,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顾正鸿终于泪,和她对视上:“你又为什么一定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三十年了,为什么不能继续过去?”
“你不着急去上班吗?”
才开了不到十分钟的门又关上。
宁虞也不懂他的脑回路:“随便你,我要关门了。”
还在开车的宁虞震惊不已:“不是…你爸哦不,顾正鸿不是已经知你的事了吗,他为什么会这样?”
从客卧的衣柜里翻那一大袋,她全扔给他:“都是你的,你等换了之后记得全带走,别再留在我这里了。”
没有基础的豪门联姻对象,这么多年在外都是各玩各的,现在要离婚了竟然还能扯上?
且不说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单纯因为想要“喜”的女孩注意自己,所以拿别的女生当作工,以挑起两个女之间的矛盾来达成自己的心愿……
这就是顾衍觉得最好笑的分了。
再然后,为了获取所谓的“自由”,糊涂地生顾衍……
“很恶心。”
顾衍问她:“我放在你这里的衣服没扔吧,我先洗个澡换净衣服再说。”
“这些都不重要,”她打断他的话,“我和你已经纠缠了三十多年,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顾衍没应话。
“因为我不想再这样糊涂地过去了。”
“我妈今天去找顾正鸿说离婚的事,说到一半,顾正鸿竟然哭着求她不要离婚。”
但是她已经不再想当工了。
“哈?”
“阿姨和他在一起生活三十年都没能受到他的喜,他的喜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狗男人。”
“你不会扔了吧?”
顾正鸿都哭到没有办法抬了,竟然还想去握她的手,就和当初婚礼上一样。
站在她现在的年龄阅历去回顾以前,她那些被家庭被世上的一些规则、裹挟着的决定都十分好笑。
“离婚协议你签与不签都不会影响离婚这件事,”她从包里把协议拿来,放在桌上,“我心意已决。”
又转看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衍收敛笑意:“我妈也是这么觉得。”
那还真没有。
“你和他不都是岔开时间去上班,”他理所当然地要求,“等他走了,你给我开门就行。”
她们这一层的走廊在夏季夜里基本不关窗,顾衍大概率了一夜的风,要不是看他现在气还不错,她都准备联系他家里来接人了。
可这次秦筝没有如他所愿。
秦筝无语凝噎。
见他没有反应,她继续说:“你也别再说什么我的话,你这样会让我觉得…”
顾衍一就笑声,语气轻快:“还行,偶尔会疼一,不严重。”
毕竟都是钱买来的,她舍不得很正常。
卧室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宁虞想应该是程深要起来了,于是着急应付门外的人:“你先走吧,我晚联系你。”
“我不走。”
那天后来她和顾衍又聊了很多,等到上班时间、她开车去合作公司里拿资料,他都跟着一起去了。
看着前痛哭涕的人,她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从纸盒里几张纸巾递给他:“你吧。”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他是个什么人吗?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人就是他,你别被他骗了,他本就不会娶你。”
在她对婚姻还没有概念的时候,她就被家里人推着,糊涂地联姻结婚。
顾衍盯着门看了许久,叹气一声过后,往楼那边走去。
宁虞边往里走边解释:“我和同事换了,今天替她外差,可以晚再去。”
么样,现在疼吗?”
她一时沉默了。
见她还没有换衣服,顾衍好奇地问。
上次程深翻来过,还问她是谁的衣服,她随说了个前男友的名字,得程深生了好一阵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