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偏看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反驳的声音很是激烈。

        不过。

        她不知别人当妈妈是什么样的心态，只知自己从宁虞生之后，在很长时间都是有些不安的状态。

        “我好像猜到了原因，但是，”宁虞将她靠过来，“我不确定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相比中国传统教育理念而言，宁珏的想法确实太过“离经叛”。

        “也是。”

        赵振文需要一个乖巧懂事听他话的女儿。

        “嗯，”宁虞把手机暂时放，回应，“还行吧，都是说一些以前说过的话，早就猜到了，有无聊。”

        相比于丈夫，宁珏天然地选择更加亲近女儿，倾倒在女儿上的关注远远多于赵振文，惹得赵振文很是不满。

        总是一副随时要给全世界歉的样，看起来就很容易不快乐。

        至于其他什么成家立业、孝敬父母的，她都没有要求。

        席文诚，要来找她？

        “不用好奇，就是生活上现了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过不去了才离的。”

        担心她受伤，担心她不开心，担心她会不会什么差错…

        宁虞赞同地。

        很多个晚上，她总会从梦里惊醒，起床、到女儿的床边去看她。

        等到一段堵，宁虞才坐直，试探着问妈妈：“妈妈，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啊？”

        “我错了，就…就是那个姓席的，他非要找我问你的况，我都说了你有男朋友，哎，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非说要来找你…”

        “虽然我现在确实很看不起那个男人，”她回看看女儿，笑容很是真切，自我调侃，“但决定结婚的时候我是真心的，且那时还定认为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刚刚又联系我了，问你和顾衍是不是什么事了…我真是、我真是不知他怎么知的，也不知怎么回复他了…”

        “那又是什么事？”

        “本质还是因为看待世界的态度不同，无法调和矛盾才会选择分开。”

        总之就是――

        瓶和膝盖碰撞的痛意在提醒她，耳朵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假的。

        “我和他的婚姻，本来就是我和他的事。”

        宁珏只希望宁虞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要有什么负担，无忧无虑到老。

        “哦。”

        但这些也是她母亲交给她的东西――适当指引、提供帮助再放任她自由选择、野蛮生长。

        “没有这个可能，”宁珏决否定这个猜想，“你是我女儿，我才不会把你养成那种乖样。”

        车又开始动起来。

        只是在生宁虞、升级成为妈妈的角之后，宁珏对赵振文，又多了一个观察评判的标准。

        她有渴，从车窗弯腰拿，结果话筒里传来的话让她连都握不住、掉在膝盖上。

        又经过一个路，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宁虞拿来，是颜晨给她打电话了。

        除却工作之外，她几乎所有力时间都分给了宁虞，没给赵振文留，两人相时间急剧减少。

        “不是，怎么会！”

        “也还和以前一样，乖乖的，话很少。”

        而宁珏却只希望女儿自由快乐成长，不需要乖巧，更不需要听话，能健健康康的就行。

        而宁虞只是愣住，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喂，颜晨。”

        “孩的存在并不能决定婚姻本，我和他结婚不是因为你，离婚就更不可能是了。”

吗？”

        前面的车动起来，宁珏又再次松开刹车，让车缓缓向前移动。

        “他就是这么个样，”宁珏放开刹车，将车往前开了，又停，“也难为你忍了…对了，静怡怎么样？”

        宁虞意识皱眉，反问：“不会是和烨…”

        宁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到静怡，突然想如果你没有离婚，我现在是不是就是静怡那个样？”

        宁珏向右打方向盘，驶另一条路，路灯照来，光线从她侧脸蹭过，神依然冷淡：“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选择的时候肯定都有自己的考虑，我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但你可以基本不要信他的话。”

        之后两人都认认真真带女儿，相也越发没有激，直至宁虞五岁时，因为对于女儿教育方式的分歧，两人最终选择了离婚。

        “喂，”那边的声音很弱，似乎很没有底气，“那个，我有件事和你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骂我吧，我不应该背着你和他联系的！”

        赵振文抱怨过，但却被宁珏一句――“你也把心思都放在女儿上就不会这么难受了”――给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