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范,比起他当初对待林菀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忽然从心对电话彼端的女人生了几分怜悯,于是气也了些许:“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些,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定论,即便是你们那边赢了,别忘了官场上从来都是风轮转,再过个五年不定又是什么光景,到时候你就不怕我把今天这些事加倍奉还?”
“不是裙,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拿起线电话:“给我约一朝晖的谭总。”
谭希哲笑呵呵说:“这两天还真是忙,刚才谈判桌上来,陈总怎么想起来见我了?”
谭希哲视线从暗红的酒杯落到对面一脸豪气的人脸上,笑了说:“喝酒可以,不过总得有个说法吧。”
他终于失笑声,说:“好,你是女中豪杰,既然你执迷不悟,我陈劲就奉陪到底。”
他为陈劲和自己分别倒上酒,也不什么红酒规矩了直接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俩人自然而然的碰杯,再次了。
谭希哲姗姗来迟,陈劲坐在沙发上瞄了腕表,20分钟,在心里骂了句“矫”然后起,脸上带着笑迎上去几步,握手,寒暄:“谭总真是大忙人,见你一面够不容易的。”
谭希哲掏烟,递给陈劲一帮他上,自己也上了一说:“这次张家的过了,不过是为了儿儿女私,至于么?”他说着眨了眨,“不过说实话我还等着看好戏呢,看看你迫于压力答应给张家当乘龙快婿。”
那边快的答:“敢我就敢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愿赌服输。”
在一旁待命的包房公主过来给二人倒酒,陈劲挥挥手让她们去,边倒酒边郑重其事的说:“跟你声谢。”
陈劲拿起酒瓶作势斟满,谭希哲夺过:“我来吧。”
三天后,晚上八半,城东某私人会所。
谭希哲扑哧笑来:“这不是挖苦我呢么,我最近可没搞什么动作啊,自己一大摊事儿都忙不过来。”
谭希哲在对面沙发坐,熟稔的翘起二郎,讶异:“这话是打哪儿说起?”
陈劲倒满两杯酒,放酒瓶慢条斯理的说:“谢谢你这一次没手,在后边补上一脚。”
“你就在一边儿着雪糕看闹,穿着花裙……”
谭希哲看看对方一滴不剩的酒杯,摇笑笑说:“看这架势我要是再不痛快儿倒不像个爷们儿了。”说着也端起酒杯,喝完还倒过杯冲陈劲示意。
陈劲一本正经:“可断血可,男儿气节不能丢。”
陈劲低看了会儿桌上摊开的数据,明晃晃的十几亿资金缺,没想到他明了半辈居然被一个小人和一个女人给整了,不过商场上历来都是血雨腥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倒也没多气愤。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的,了问题得先在自己上找原因。关键时候,靠山山倒靠,还得自己想辙。
陈劲痛快答:“冰释前嫌,这个理由够不够?”说着就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陈劲端起酒杯说:“说起来咱们俩也认识二十多年了,可好像还从没单独坐一起喝过酒,来,喝一个?”
谭希哲笑:“够爷们儿,这人可真是三岁看老,你打小儿就气,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军区大院见到你时,你就是在那挨揍,屁都开花了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