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彩麟放到柔的床铺上,萧炎解开腰封时,突然想起一红痕,心颇有微妙,不知为何,药尘这次魂醒来,比起沉睡之前,绪要稳定许多,若是他看到这一痕迹,会不会突然发疯,也是个问题。
药尘没说话,事到如今,他也手不了萧炎和医闲之间的事了,虽然很后悔之前没将医闲走,但徒徒还需要助力,他说过要帮徒徒重登巅峰。
萧炎有些心疼地抚了抚青年的脸,一手冰凉:“师傅,有什么办法阻止吗?我知,您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
必须和医闲、药尘联系上才行。视线一凝,突然看到被轰击得坑坑洼洼的路上有血迹,少年心一紧,连忙上前,蹲来察看。
这家伙真是拼了命,疯狂攻击所有人,若不是他是魂状态,估计也会被青年的毒绊倒,当然,这也只是夸张的说法,以他的实力,不至于会被吓退,但至少医闲的这种以命相搏的姿态,他暂且不会想和疯对上。
药尘拿草药制药浴,闻言回过,长眉微蹙:“这小蛇看起来平平无奇……看起来没甚么攻击,你乐意就养着吧,左右也是养得起。”
萧炎抿唇:“他在哪?”
许是在地待太久,他们早早离开了吧!
萧炎冷静来,迅速将昏迷的青年扒光了,扔容纳三人的浴桶中,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领中掏一条睡迷糊的蛇:“师傅,这是我从地捡来的。”
魂比以往更加凝实,他就知徒徒得了一个大家伙!
他正要挣扎,一扭回,发现是药尘,男人的魂已是凝实了许多。
一行人快加鞭地赶路,回到客栈,药尘抓着萧炎领:“先别急,药浴尚未调,炎儿,你先把医闲放浴桶里。”
他循着先前的小路,一路返回,没想到血迹越来越多,心被这血迹吓得沉甸甸的,不会是那医闲受了伤吧?!他加紧步伐,在一个转角加速,就被一只手掌捂住嘴巴拽到一边的石块后面。
药尘不想救敌,但是萧炎太重重义了,若是医闲死在这里,他恐怕愧疚一生:“有是有,也很恰巧,需要你用异火一打通医闲闭的经脉。”
他看起来要大发雷霆,少年讨饶地凑上
药尘眉着笑意:“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拿到异火了!”
“不行,必须找到医闲和师傅在哪!先回客栈!”
萧炎,称是。却是没有之前的执着和兴奋劲,他急忙问药尘:“是…医闲受了重伤吗?”
药尘将萧炎带到后面,医闲的一紫发不复原样,银灰的发丝似乎昭示着不详,青年听到动作,虚弱地睁开睛,原本碧绿透亮的双眸灰暗,像是没了光亮,周血迹衬得一个颜极佳的人灰扑扑的。
药尘吩咐:“徒徒,脱了衣裳,坐浴桶里。”
“他的质,便是如此,厄难毒,无法以斗气修炼,但可取剧毒转化修炼,可惜,他这难得一见的质,不纯粹,毒攻心脉,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医闲况危急,容不得少年多想,他三两除去衣,遍红痕,果然药尘形一滞,阴沉:“徒徒,为师不过是暂且离开一会,便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真当为师是死人吗!?”
“他…他怎么变了另一个样!?”看到医闲不同以往的一面,萧炎颤得差打结。
药尘摇,又,叹气:“况不太好说,你过来看看吧。”
“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客栈!”
彩麟吐着从领钻来,歪着脑袋,懵懵地看着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