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跑过来、快要失去表理的白榆轻轻挑眉，眨了眨。白榆被迫咽嘴边那句“你不要乱喊”，只能垂保持沉默。

        心绪复杂的白榆盯着地板，完全没意识到对方语气和平时的不同：“嗯。今天刚好在活动中遇到了，就决定先试试。”

        顾乐殊从七开始就不断在看时间。等到七半，他实在坐不去了，脆到家门的路边散步。

        以后就预约上午八发文了，如果当天有更新的话。

白榆哦了一声。

        在这场为时将近五个月的冷战中，他决定先投降。他想他知白榆对相亲如此抗拒的原因――害怕被化、被抛弃，还有――他不敢深思的那个原因。顾乐殊希望借冷漠打消他妹妹那个骇人的念，然而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任何效果，白榆固执的让他害怕。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因为白榆伤心而痛苦，他只能对这个人说：我输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家待一辈也没关系。

        “刚好？”顾乐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就这么刚好？”

        她挥开对方要伸过来帮她泪的手：“别烦我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甚至一个见面没几次的人都比他明白自己更多。

        白榆将这句话理解为了顾乐殊对她的质问，心里那委屈的觉再次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白榆觉得顾乐殊是个完全不可理喻的人，他凭什么质问自己？不是他把一个陌生人推到自己面前的吗？自己现在终于照他的想法了，他又在不满什么？白榆猛地抬，大吼：“不是你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吗？不是你让我考虑的吗？”吼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哭腔。

        路灯一盏盏亮起，像是沥青路两侧飘忽的一簇簇鬼火。

        真可恶，这就是脾气好的人的缺陷吗？哪怕是表达愤怒，也总是伴随着难过。白榆不想哭，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倾泻而的绪。她不明白顾乐殊在想什么，就像顾乐殊也完全不懂她的想法一样。她一直以为至少他们上有着共同的血，他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会是世界最懂彼此的人。然而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顾乐殊和她从来不在一个世界里。

        就在司律准备继续开车送她回去，又听见她的声音：“那我以后找你一次就给你一次租车费，一天应该多少钱？”

        司律将车停在顾乐殊不远：“你哥在等你回家啊，我也去跟他打个招呼。”说完也不顾刚给姜桃发完信息的白榆的阻拦，动作畅了车，大步走到表不怎么好的顾乐殊面前：“晚上好啊，顾――，啧，现在叫名字不太好，叫哥也不对，那我喊您大舅哥吧。”

        司律第一次有种人麻了的觉，他不动声地咬牙切齿好一会才开：“一天五百，包伙。”

        就在顾乐殊准备给白榆打电话的时候，拐角现的车灯穿透夜晚带着凉意的空气。他微微眯起睛。

        顾乐殊满脑都是那句“大舅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有些迷茫的看向白榆，只看到她沉默的默许。

        他不知自己跟司律说了什么，大概是几句客套话。意识重新被家里温的灯光唤醒后，他松开拽着白榆的胳膊，他没想过自己的声音能虚弱到这个程度：“你和他在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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