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远远看着你,心却愈发快速。
原谅他,用如此任的方式为你遗忘咒。
慢慢地不断有大臣上谏请求削弱你的权利,都被女帝驳回。朝廷势力已相互之间形成平衡,你不合适再独揽大权。最后还是你主动请辞,交去大半权利退居人后,又变回那个清闲的长公主,退休的大将军。偶尔,偶尔上朝。
这注定只有他一人知晓、只有他一人铭记的吻。
在京城度过的平静日不过才短短一年,朝廷的势力就开始蠢蠢动。
在你们快要走遍江山之时,皇城突然传一诏书。
自此你一人权利滔天。
三十年后,他注定要离开。即使你只是把他当亲人,他也不能为你带去任何痛苦。
他屏住呼,小心翼翼地拨开你的碎发。
他每天都持不懈地跑到你房中紧紧盯着你。此番场景过于熟,就像当年你救他后每日往他房中跑时一般。只不过当年与如今,二人的份却是颠了个儿,不禁让你哑然失笑。
一切好像又回到你离开战场初至江南的那段时光。唯一不同的只是多了你每日剧烈的咳嗽。大半年不舍昼夜理政务,你已将严重亏损,丰盈红的面不可控地变得瘪而苍白,昔日活力的笑容只剩虚弱的神。
你换上雍容华贵的礼服,跪在重新恢复生机、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听侍声宣读诏书。你恭敬地伸手接那卷厚重卷轴,叩谢隆恩。
十年前,你的继位,先帝留忧外患国库空虚的残破王朝。你与她约定,各自理忧与外患,相互为对方后盾。十七岁的你前往战场,护你的安心整顿一片混乱的朝纲。你定南蛮,逐西戎,退北狄,短短三年就击破了虎视眈眈的外敌,随后隐份,远离权力与斗争个闲散贵族。
京城与江南很不同,空气燥而刺人。尚未及冬日就已变得寒冷。整个严冬你都在反复生病,恹恹地再难以提起气力。帝江为你披上厚重的绒狐裘,燃起炉,严令禁止你外。
回到京城后,你整日辅佐女帝理堆积成山的政务,再没时间回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不清。他也知,他不能说。
女帝召长公主,镇国大将军姜心婳回京。
三方外族皆前来自愿成为属国,你批文令通官,设四郡,普及汉化改革,加贸易联系,每天都陪在女帝侧,从清晨忙到深夜,从开忙到深秋。
他清楚,他上你了。
日来临,大小病不断的况才开始好转,你的咳嗽声渐消,好似恢复。你依然喜在廊听雨,在秋千上看景。
十年过去,女帝召你回京,你就知朝廷的忧患已被她解决到最后一步,需要你面以武力最后的威慑迫与镇压。
可是谁都看不透你,他们都忌惮着你,不停试探你,最后却都无功而返。好不容易切开的权力不知哪一天又会被女帝收回重新归拢到你一人手中,平衡又将被打破。你必须彻底离开京城,离开朝廷。
他的原本如黑曜石一般的瞳瞬间转为淡金,你的眉心光芒大盛,一枚白的印记刹那浮现转瞬就尽数隐去。他不舍却又无比决地将唇撤离,又回到檐拿起书继续读。
风依旧人,树影婆娑,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阳光灿烂的午后,纤瘦的少年站在树,他俯慢慢靠近在秋千上熟睡的女,睫不停颤动着,捧着你的脸最终在你的唇上轻轻落一吻。
。
只有在你看不到的时候他才能如此大胆而放肆地注视着你。脚步终是不受控制地将他带到你面前。
诏书达的第二天,你带着江南府中的所有人千里迢迢回到京城。自边疆安定后,你这个销声匿迹七年的长公主再次回到大家的视野中。
你终究会是女帝最信任也最偏的那个人,你一日在京,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