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赐还想问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然后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病房。“我的天赐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单宏宇沉默了,这个案有奇怪,他们调查了金鱼巷那个时间段所有的监控,竟然找不到任何踪迹,那个小偷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有看见他是用什么的你吗?”
“慢走,单警官。”
一个有些敦实的,着颗圆脑袋的男生冲了来直跪地上,掂起校服袖就开始嚎哭,那阵仗简直跟死了爹娘一个样。
“是那只手?”单宏宇连忙追问。
两只手?两只手都受伤了还能人。单宏宇愈发觉得这起案没有那么简单了。
“哦哦。”杨宝矿连声应小跑房间。裴赐看着憋不住笑意的方不圆,没好气地说:“这会来特意看我笑话是吧,还有说了多少遍,别叫我那个名字!”裴赐捡起一个橘就朝方不圆丢去,这一个二个,没个省心的。
裴赐忍不住又翻了个白,“杨宝矿,你再胡说八我就让你爸把你扔矿里一个月苦工再来。”又看向单宏宇,“不好意思单警官,他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当真。”
杨宝矿一看还有个警察在场,当即愣住了,手足无措地挠了挠,最后扬起一个讨好的笑。
单宏宇还以为裴赐要想一会,可没想到他很快就说了来,“他着罩,只能看清睛,年纪应该比我大一,但是又没你这么老,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黑的,然后灰的运动,反正就是日常的打扮,但是他带了一双手套,嗯,那手套是SV的,是真货。”
单宏宇当然不会跟这些学生计较,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倒是裴赐让他有意外,跟他说话时完全没有生疏,就像在跟平辈说话一样,最后跟他顺细节时也很有条理,看得来家教很好。
果盘里拿一个橘递给单宏宇,单宏宇摆手拒绝后他也没求,自己剥开吃了,单宏宇看了一旁边已经切好的果盘,笑了笑没说话。
“他还有别的特征吗,上有没有伤疤或者纹什么的?”
“两只手都有。”
单宏宇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正打算离开时,裴赐突然叫住了他,“单警官,我想问问,那天救了我的,是谁啊?”
裴赐眉心重重一,无语地闭上了双。
“行了,宝矿,别嚎了,我还没死,你这是在哭丧吗?”裴赐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杨宝矿准备嚎的第二嗓。
“不是果刀吗?难不成还是菜刀?”裴赐不觉得一个小偷上能带多少东西。“你们还没抓到他吗,一个小偷这么能藏吗?”
“哦,也是你们榆阳的学生,叫时簌。”
单宏宇也被吓了一,看了看地上的男生,又看了看裴赐,张了张嘴,说不一句话。
“如果你再想起什么细节可以再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你还记得他的样吗?或者说有没有任何印象深刻的地方。”
“他的手,好像受伤了。”裴赐回忆起当时的形,他转过时对方刚收回手,裴赐看见手套了一绷带。
裴赐对杨宝矿使了个神,示意他送人去,一个着镜,清秀斯文的男生走了来,睛一转就明白了当况,拍了拍还在发呆的杨宝矿,“还发呆,天赐少爷让你去送人。”
“我的赐爷哎,你怎么就遭了这么一劫,你告诉,哪个小贼这么不上,连我赐哥都敢手,我叫上兄弟,直接端了他老窝!”杨宝矿拍着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短短三句话就换了三个称呼,听得裴赐直。
单宏宇低,在本上飞快的着笔记,SV是一个奢侈品牌,他给自己侄送的生日礼就是这个牌的,还是因为侄一直吵着要,一双鞋他一个月工资就没了。一个小偷着一副名牌手套,这事怎么听都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