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巅峰的第一件事,竟是血洗金鸳盟新的总,将等待他十年的圣女角丽谯残杀殆尽。
圣女角丽谯更是早在笛飞声在玉城关时,就命丧当场。
江湖中人众说芸芸,有言角丽谯怕是趁着笛飞声闭关夺权还试图谋害旧主,也有人说笛飞声见金鸳盟如今成了角丽谯一言堂而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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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他们怎么说,金鸳盟都安静极了,一都不像是十年前调的教魁首。
唯独各大漕帮叫苦连天,角丽谯的发展重心不在海运,笛飞声却回来就重旧业,将他们夺走的航通通夺回。
打是打不过,上禀百川院吧,百川院竟也推三阻四。
不过这些到底都是琐碎之事,还轮不到笛飞声亲自理。他只需要一个要求乃至神,夺回大权后忠心耿耿的旧自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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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今晚就要发?”远在普渡寺附近,无颜固然迟了一步,可也立刻飞鸽传书,命各地据好准备,还让最近的分坛备了上好骏。
至于笛飞声,他确实好武,但也不是毫无心机。
角丽谯虽被关押,幕后却必然还有旁人。
既要破牢,就不能留任何可供分辨的证,此行能避开线,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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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笛飞声也不愿李莲花脸。
只因世间总有愚钝之辈,若是有朝一日事暴,他们怕不是要觉得,李相夷这前任武林盟主,竟同自己这邪恶沆瀣一气。
“等等…”于是,李莲花刚回莲花楼准备拿些粮,上就被裹来了一件裘袍,连帷帽都套了过来。
他瞧着因飞快移动而模糊一片的周围,无奈垂眸:“你就这么急?”
“不用备。”笛飞声淡淡说:“金鸳盟各地分坛自会准备你我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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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膳,李相夷当年挑剔讲究着呢。
这路上,是得掩人耳目。
但只带粮,未免过于糙不细,不适合正要养的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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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嘴短。”李莲花幽幽嘟囔:“但吃得再多,我也只带路,不破牢。”
这一百八十八牢,大多数都有他参与修建,守牢人也大多与他昔年的年少轻狂有关。
他们心甘愿隐姓埋名,替他、替整个武林镇守于此,他带笛飞声去劫狱已实属无奈,又怎么忍心对他们动手?
便如云彼丘,若非角丽谯实在难对付,自己倍受皇室忌惮还一心求死,哪怕他为了打不得不抉择,害死那么多人的罪也不可轻恕。
是以自己饶是手相救彼丘命,也暗示他不得留在百川院继续掌权,而必须离开江湖。
彼丘想必也心知肚明,他再喜读书,多年执掌江湖事,又能有几分当年心?
所谓考个功名、娶个媳妇,不过是变相的制命令――
你不得死在我面前。
但因扬州慢活来却失去所有权柄的云彼丘,能活多久、活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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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闭了闭睛,把脸埋在笛飞声颈窝。
他正坐在鞍上,靠着笛飞声的膛。
“唧唧!”尚属六七月,深夜仍,风中蝉鸣亢,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