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一声,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刘备狠狠甩上,刘备满面怒容地回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又是“咣”的摔门声。
看见这一幕职员们忍不住压低声音在茶shui间议论起来。
“老板和总裁吵架了?公司不会——”一个刚ru职的小妹zi忧心忡忡。
“不会的,两kouzi吵架,搞不好是为了教育儿zi呢。”这是老员工。
“是啊,老板的儿zi据说学习确实不好,还被退学了一次,老板和总裁为了他的学业可cao2碎了心。”这是另一个老员工,“要我说有钱真好,家里能砸钱送他chu国镀金,将来这么大个商业帝国就是他没能力接手,坐吃山空都能一辈zi锦衣玉shi了。”
诸葛亮把脸埋在掌心里,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又是无奈。方才刘备摔门而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哭chu声来,好在办公室的隔音足够好,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哭声。没有人知dao这次吵架的事qing比以往每一次都更严重,刘备甚至盛怒之xia扇了他一巴掌。
他以前确实和刘备因为刘禅读书的事qing在公司吵过架,不止一次,但这次确实不是。吵架最初是因为他和刘备对公司在一个新领域的投资有不同的看法,而这一次刘备不打算像以往一样听他的,而是一意孤行。后来话题逐渐到他们的qing侣关系,他们十多年的恋ai,捕风捉影的chu轨传言,对孩zi的教育——再绕个圈zi吵回公司,权力,gu份,控制yu——一笔十多年的烂账。最后刘备扇了他一巴掌,斩钉截铁地表示这件事自己和董事会已经zuo决定了,而他这个执行总裁可以去放个年假,好好清醒一xia。
他不知dao是因为刘备被新领域的mei好蓝图冲昏tou脑忽视了巨大的风险,还是单纯的和他赌气。随着公司越来越大,发展越来越好,甚至已经是业nei叫得上名号的大公司,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以诸葛亮的单方面服从结束,有时候以两人大吵一架结束,甚至有时候以愤怒夹杂快gan的zuoai结束。但两个人谁也没动过手,从来没有。
诸葛亮在办公室坐到深夜,才dai上帽zikou罩遮住红zhong的yan睛和脸上的红痕,车也没心qing开了,直接打了个chu租车,报地址的时候xia意识报了那个两个人一起住的地方,司机开到小区门kou才回过味来,重新报了另一个自己名xia的房zi的地址。
但这个房zi其实诸葛亮很久没来过了,只有保洁每周打扫着。这些年来,即使两个人吵架,也从没到分居的地步,同一栋别墅里住在不同楼层已经是最严重的生气。诸葛亮在浴缸里泡的昏昏yu睡,裹着浴衣去衣柜找睡衣的时候,却又看着里面挂着的两个人的衣服,又忍不住liuxia泪来。
这样互相折磨,又是何必呢?诸葛亮想,既然过不xia去,分手两个人都快乐。反正两个人没有结婚,当时作这个决定一方面是不信任婚姻这个制度,另一方面是为了分散经济风险,却没想到,当初的决定为现在两个人分手提供了不少方便——他们确实没多少共同的财产,只有那一套两人常住的房zi,写的是他们两个再加上刘禅的名字。公司的gu份也可以转让给刘备,从此再也不惦记这些了。他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这辈zi赚的钱其实也够了,可以把手上带的这些个大项目交接一xia直接辞职,找个山清shui秀的地方养老——不,他才四十岁,应该说是享受生活,还能学学自己一直很喜huan的音乐和园艺。还有阿斗,他不是老抱怨自己没时间陪他,忙得连年假都很少休吗?现在他终于有时间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时间,可以陪陪阿斗,只是听说现在的小孩三年就是一条代沟,希望阿斗不要嫌弃他这个中年人。
但他还没辞职——他胡乱拿浴衣的衣襟ca了ca泪汪汪的yan睛,发了条消息让秘书把项目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