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醒的荒唐

        并拢双膝、缓缓跪xia的gong治诉说了自己所有的不堪与晦涩。

        gong夫人踉跄xia后退了一步，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一瞬间心kou震颤的厉害，语气不免恍惚，“你说什么啊，小治...妈妈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低tou直不起腰的儿zi，再看看这间房间，gong夫人被这份荒唐刺激得差dian站不稳。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妹妹，你怎么可以zuochu这种事qing！她是你亲妹妹啊”

        “我知dao，妈妈，我太清醒了——”

        xia一秒巴掌落在了gong治的脸上，比起受责的人，挥手的gong夫人却更痛彻心扉，以至于忍不住同时落了泪。

        “你怎么可能清醒，怎么可能这样”，她tou一次对自己的孩zi动了手，舍不得的潜意识想chu2摸却竭力忍耐。

        gong治抬tou，将对方所有的反应惩罚似的看jin去，他想让自己记住。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zi，我没有你这样恶心的儿zi，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于是明明zuo好了准备，却还是会被母亲的话刺痛。

        gong治望着母亲失望又痛苦的表qing，他的心缓缓沉到底，一夜的撕扯xia原以为已然gan受不到疼，可这样的视线还是将他伤的ti无完肤。

        是了，这些事qing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赞同的，zuo错的事qing无法抹消，逃离走的ai人也不会回tou，母亲的愤怒相向，他最后什么都不会得到。

        “那您告诉我，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才能正常”

        gong治也不想zuo到这样，可是他太aigong朔了，ai到已经完全无法容忍她将来会同其他人在一起，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未来。

        所以这份答案到底谁可以给他。

        被痛苦纠缠最深的是当事人，gong夫人从未见过儿zi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迷茫的被世俗架着，前一步不能，退一步无人。

        gong治说不了任何话，仅仅是低着tou，只能说chu抱歉。

        他说妈妈，我已经还给妹妹自由了。

        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现xia不知去向的女儿，yan前失了一切的儿zi，gong夫人同样心如刀割，她自问到底是哪里chu了错呢——或许，不对，那一定是她这个zuo母亲的错误。

        没保护好女儿，没看guan住儿zi，失败的彻底。

        等到gong治听完了母亲哽咽的未曾提过的gong朔少时鲜为人知的遭遇，他才明白彼时对方的害怕与抵抗，而他一次又一次的zuo了恶人还不自知。

        “哥，我最恨你”

        .....

        公寓里没有多余的房间，gong侑非常接受的睡在沙发，侧shen瞥见窗hu上的星星图案，他倒是想起童年时的一件事qing，回忆绕远。

        在继差dian害的妹妹被拐卖这一手笔后，偶然一次xia午母亲领着gong治外chu，gong侑一人在家负责看着自己妹妹。

        屋外的好天气惹得gong侑想chu门打球，至少不是闲在家里。

        好在几句话xia好哄的gong朔就被gong侑领了chu门，两人去了平常gong治在也会常去的河岸边，因为此chu1有个废弃的排球网。gong侑一个人抛球玩了会，觉得不过瘾的看向一边看图画书的妹妹。

        “saku，你想不想打排球？很简单的，就是你抛过来，哥哥击球就好”

        不等gong朔听明白，gong侑一个人自问自答的说很好，拉着gong朔靠近网边。不过抛球也并不是个简单的活，至少没上过排球课的gong朔就不懂得什么pei合，什么是最佳击球dian。

        但gong侑还是满足的玩了好一会，直到认识的几个同龄人路过，喊着gong侑要不要一起去打球。被xi引的gong侑刚想应xia，但看了看shen边还要带的妹妹，顿时犯起难。

        堤上的伙伴在cui促，gong侑想着让gong朔在此chu1等一会，他打一局就会回来。彼时也是脑zi一轴，完全忘了其实可以带着gong朔一起去，只记得还问妹妹有什么想要的，等打完球他就去买。

        照顾妹妹的gong侑得到了母亲chu门前给的多一分零花钱，自然是大方的很。gong朔想了想，指了书上的星星，gong侑愣了愣，不过匆忙间还真让他应xia。

        看着哥哥跑远，gong朔an照约定的依旧在原地等。

        小孩的注意力很容易就会被好玩的事wuxi引走，gong侑和伙伴们打球xia完全忘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