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蓄满泪的睛和她对视，看见了她毫不收敛的审视神，带着在上的厌恶与鄙夷。

        程然的声音再一次让我回想起昨夜的刻意和折磨，崩溃的绪又一次忍不住爆发，无能的我对着手机低吼。

        袋里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振动个没完，细微的轰鸣声放大在耳边，震到令人烦躁。

        我想，我应该早就习惯于应付这样明目张胆的审判了，一如当年。

        “你用不着在我这里假装面，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

        但自尊被戳破的羞辱还是让我难过到想要呕吐，双手捂着脸落泪，啜泣声从掌心，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未结束

        傅谨抒笑笑，没搭理我，而是反手撩起我耳边的长发，将其拨至后颈，接着撕了我贴在颈侧的退贴随手扔在一旁。

        我接通电话。

        我应该要没事的，比这还要重的辱骂我都承受过，我应该云淡风轻的鞠躬歉，微笑着承受傅谨抒的怒火，最后直着腰杆走这间办公室。

        她说得对，我确实不需要在一个本就对我不屑一顾的人面前维持所谓的面。

        “对不起傅小，我不该在上班的时候偷懒，也不应该没提前打招呼就无缘无故缺勤。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往后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程涵，我劝你别多闲事，从我家里去，不然我报警了。”

        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疯狂用冲洗脸上残留的泪痕，我试图用这种方式冲刷掉刚才的侮辱与不堪。

        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我还是重新整理好绪，伸手掉泪，无视站在前居临看着我绪崩溃的傅谨抒，撕掉了脖上剩的另一张退贴，甩手扔到她脚边，起离开。

        “我就不把话说得太难听了，你好自为之，去。”

        “然然，你去上班了是吗？怎么也不和说一声？我很担心你，你住的地方环境太乱了，一都不安全，你搬过来和我住吧。”

        没有再听她的胡言乱语，我收了线后立刻将这个号码拉黑，自欺欺人似的为自己寻求片刻的安宁。

        “小然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没关系，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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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睛望向我脖上的红痕，原本被掩盖住的指印现在正清晰呈现在她的前。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破防到无法自控。

        于是我别过，调整一个模式化微笑，发力将即将夺眶而的泪收紧，重新用一种看似得的姿态面向傅谨抒。

近，她缓步绕到我面前，双手抱斜靠在办公桌边缘，锐利的目光刺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