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里的人。

        他在笑，声音癫狂：“今天闹了这么大动静，我是活不成了，但我不甘心就这么一个人去死啊。”

        听见这个名字，叶柠和走在她后的林挚都明显一愣。

        接连两枪声响起，这边已经不是避难区域，路上正常有行人，她们尖叫着跑开，有人回看了，地上有血，还有――

        杨惟帆比往日晚了些抵达研究所，交通制导致他必须绕路，这让他在路上多花费了不少时间。

        阳光来了，照在人上，还有些燥，杨惟帆用了十多分钟才到大门，从门禁里去，看到了右手边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快递员，和他边的快递车。

        柠柠和那个男的走在一起，她笑得很开心，走到一个路灯，他低吻住了她。

        因为交通制，路上没有其他车辆，林挚开着车，载着叶柠一路狂奔。

        两声音交叠，杨惟帆的先意识反应过来，往旁边侧着躲开。

        “是那个姓佘的婊透的消息吧，早该知的，一个杀了丈夫又杀了儿、踩着他们尸才走到位的贱人，怎么可以信任！”

        “李正涛，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得拉个人陪我走。”

        叶柠的心瞬时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连呼都能觉到痛意。

        电话铃声响起，他迅速拿起手机，接通。

        “叮―叮―”

        “叶柠，”李昭然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救护车和医院那边我都已经协调好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你一定要争取抢救时间。”

        失败者的埋怨，在叶柠看来，并不值得认真一听。

        “陈澍他失算了，我也是…”

        “就在前面了。”

        会没事的。

        大雨停了，躲在云层后的太阳探来。

        在工位坐，他才闭上准备休息片刻，那些折磨他许久的画面就又现在他的脑海中。

        ……

        手机在这刻没了电，彻底关机。

        但――

        “再快。”

        车辆右拐，研究所的大门近在咫尺，林挚猛踩刹车，而叶柠在车上摇车窗，对着站在路边的杨惟帆大喊：“小心！”

        “叶柠，你前男友是叫杨惟帆吧？”

        “好。”

        “很不幸，你的前男友被我选中了。”

时机将他擒住，可他反而笑起来，侧、望向正在走近的叶柠。

        “你好，是杨惟帆先生吗？我是同城快送的快递员，这边有你的一个加急快递，需要当面签收，可能需要你到大门这边来一趟。”

        她该说的都说完了，转走，却在一秒听见――

        只能这样安自己，随后她深呼，将枪上膛，预备击的姿势。

        “去死吧。”

        “啪！”“啪！”

        研究所的特殊质，快递基本都只能由大门的保安室签收，既然要求面签，杨惟帆也不愿为难对方，果断起往外走去。

        杨惟帆捂住脸，双都有了酸意，他迫自己冷静来，打开电脑中的文件，其中标题赫然显示着“辞职信”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