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已经见过了吧,小秀明。”光莉促狭地冲她挤了挤。清撑住脸,无奈地叹了气。想念是想念,真被这双睛盯在上时,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女孩天就机,像只什么鸦科,第一次见面就读懂了她的暗示,两啄掉了黑衣老的睛。跟着自己重置了这么多次后更是长齐了羽,遇上兴趣的事就会扑簌簌地抖着翅膀。而她当最兴趣的,显而易见,是自己重置的一个暴风。
要真说起来的话,栖川光莉也不算个正常人,轮回的那些失败和痛苦都放不到心上,反而是越挫越勇。最初知对方也会被牵连时,清还有些担忧,后面就也随她参与自己的计划来。不同自己的那种纠缠心思和束手束脚的顾虑,女孩对教会的恨意烈而直白,巴不得一串炸弹将那些人和地都轰上天,再把风早秀明捆成粽又缠两圈铁链,帮她系在腰带上。清知她心里有分寸,连在这人来人往的拉面馆里都知不去喊少年名人更为罕见的姓氏,却也有些无福消受这份。
说来也算不上正事,找光莉来也不是专门为了那件事。她从栖川家谈到教会,又从教会谈到警局,街边的小店反而不容易引人注目,女孩照样连珠炮似的顺着她的话题往说,乌溜溜的睛却不停地去捉她的视线。“清,“小乌鸦终于忍不住了,抖着羽凑到了她的面前。
豚骨拉的汤很香,然而客一夜未眠,不得不错付这份滋味。清一地挑着面条往嘴里送,吃得像只患了炎的猫。几筷去了连菜都没挑完,对面的红汤就已经见底了。女孩辣得睛越来越亮,她看见那人餍足的样,便也顺势把碗推到一边,准备开始专心于正事。
两份拉面腾腾地从玻璃窗推了来,她把红艳艳的那碗推给对面,指尖痛得哆嗦了一,”......又让你猜对了,我确实已经见到了风早。“
话筒里的声音顿时又了几个分贝,她着没把电话挂掉,了耳朵,有期待地想念起那双漂亮的黑睛。
“清和他吵架了!”
更何况心理的实际年龄也并不会因为多次的横向叠加改变太多。女孩的五官圆钝,看上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分,清不自然地移了移视线,决定还是向十五岁的大小隐瞒那分的细节。
其实已经绑起来了
三倍辣味增的地狱拉面和清汤寡的豚骨拉面,后者才是她的那份。胃是绪官,虽然每次重置的都是崭新的,然而绪可不是,生理年龄十八岁的女大学生已经无福消受那样刺激的饮,只有力旺盛的栖川小才会偏好那种灼烧胃袋的料理。清刚把勾画的菜单递去,就觉那双圆溜溜的睛盯在了自己的上。
栖川家的大小现在穿着一运动服坐在对面,没那些剪裁贴的正装拘束,翘得比桌还要。如果说重置记忆在这个十六岁的女孩上留了什么的话,那估计就是越来越不服教的格。清早就见惯了她坐没坐相的样,也没多在意,只是照常单。
光,小光,”清挑着那人话间的空隙问,“今天午有时间见一面吗?还是那个地方。“
她交错了一手指。“怎么了,小光?”
“你想和我说的其实是小秀明的事吧,他怎么了,我记得昨天的任务你已经确认过了吧,没什么危险的,今天报的时候也没有怀疑过他杀,难是有什么别的问题吗......“女孩砸了砸嘴角的汤汁,两手一拍。
清脆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侧目。本来两个女孩在拉面馆里就已经很显了,现在又投来了更多打量的目光。光莉挑了几个最直白的瞪了回去,语气有些冲地继续说:“我早就说,对那个小就应该直接绑起来,嘴吃不了的,清还是太心了,才让他一次一次地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