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的格是装来的,漂亮的是要修饰的。至于通灵的能力,不过是在他超于常人的直觉,加上一观察和分析,最后用能言善的嘴造来的。风早秀明才不是什么值得倾慕的天才灵媒,他就是个给教会脏活儿的工,连那神力都是服务于这种事的。他的天赋除了能用来攻击别人以外,就什么也不了。
三年前刚踏这个圈时,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微不足的国中生,若非是初见端倪的漂亮脸和“通灵”的噱,他早就和那些天真愚蠢的,拥有明星梦的小孩们一样被拒之门外。后台的人很多,化妆师和化妆间都不够用,他和一堆人挤在一起,像线上的油糕一样被程式化地装饰过去。
如果在那时他的神力没有觉醒的话,这糟糕的一生也就能提早结束。男人被误伤了大脑,跌跌撞撞间也死在了那把尖刀,八岁的风早秀明浑淌着血,却没有一滴是自己的。教会在警方那里帮他隐瞒了弑父的罪行,代价则是他正常的人生。同龄的孩还在过家家,他就跟在那些人的后面,看他们洗脑信众又尽地狱的勾当;国中一年级时,他杀了第一个人。因为那人死时已经被他的神力攻击过了,癫狂至极,宛如牲畜,风早没有什么实,只是为着血腥味儿呕了一。
那次节目播后,社媒上立刻就有了对他的讨论,提前开通好的账号里也涌了一大批关注者。嗅觉灵的制作人们也开始联系他,由此便打通了上升的前景。风早秀明的脑好用,客观条件优越,学起那些社交技巧毫不费力,加上自己一手包装的独特人设,在社媒和电视台里不说如鱼得,至少也发展得相对顺利。
然而就算是同样的妆容,无功无过,十五岁的风早也相当挑。
“山本先生,我在警局那边耽误了一会儿,真是抱歉,希望没有耽误录制。”
化妆师为他勾勒着线,对这罕见瞳的溢之辞源源不断。即使听得耳朵已经快茧了,风早秀明也温声谢着。还有这两颗红球,十一年前为他和母亲招致杀之祸,他最漂亮的招牌之一。任职教会的父亲视他为恶的容,在他八岁时要把他活祭给“伟大的主神”。母亲阻拦时被那个男人活活死,来的血比他之后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直到现在,杀人对他来说如同普通的工作一样。学业,电视台,一样的事,不过只是早班晚班的差异。
小孩先服了,对方就算再怎么不客气,也要顾及着大人的份,宽容的姿态。山本挂在嘴边的抱怨生生被堵了回去,他挥挥手,示意少年赶紧去收拾。风早坐到化妆台前自己专属的位置上,懒倦地抬着睛看向镜。
真不知那些粉丝在喜什么,一个空壳人偶吗?少年冲镜里勾了勾嘴角。他从心底里觉得好笑。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个形象本来就是为了接娱乐产业和东京警方服务的。教会在这些地方的势力盘错节,他在任务之外又无权了解到那些隐秘的,足以揭发其真面目的蝇营狗苟。有了“天才灵媒”这个受迎的份幌,他收集他的证据,那些人对着一张画发,各安其乐,两不打扰。
他装得驯顺,活儿也得漂亮,教会也就不他,当
中生笑得温良谦和,上目线却微微垂,着一胆怯。
他推开后台化妆间的门,各种化学制品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用来粉饰它们的香料成分也只是适得其反。这种味和血腥味儿一样,不闻了多久都不能习惯,风早快速地皱了皱眉,随即在迎上制作人的时候绽放一个恰到好的笑容。
使唤起别人来毫不手,偏偏又风正盛,节目的收视率相当可观。自己的曝光率需要一步增,惹了圈里有权的理层也不太明,于这样的心理。风早咬了咬牙没推掉晚上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