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去?”
和老师的讨论结束得比想象中要晚,在天渐渐暗来的时候,姚灵纭才坐上公交。
戏里主角歇斯底里地反驳,而戏外的人听见后却愣住。
“那我换个问题,”她放东西,走到他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你和我说过的话。”
往右挪动几步,姚灵纭从他侧走,与他肩而过的时候,再没有回看他。
“不知,”赵闻裕记录方才得到的数据,“我只是听别人这么说了。”
报站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唤醒,车停稳后,姚灵纭从后门了车,而和她一直保持联系的人早已站在车站前等她。
“嗯,”她终于看向他,和他一样笑起来,“我来了。”
“无论我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我。”
在她尚未理解的况,赵闻裕又说:“无论你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并且支持。”
“嗯,”放在背包肩带上的手慢慢握紧,姚灵纭心陡然失序,一重一轻,被莫名的念驱动,竟还补充,“那还能是谁。”
“我再说一句,他是我朋友,是我一辈的朋友。”
黎远撑着伞为她避雨,笑得温柔:“我一直在等你。”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画面――
他猛地低,不敢看她睛,但声音却很笃定:“一辈的朋友。”
他好像正在失去她。
“百果园站到了。”
风过,教学楼旁的樱花树抖落不少花,姚灵纭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何又要说这番话。
这一幕似乎也在她人生里现过,但说这话的人,却不是她――
同学朋友在调侃,路人看见两人走在一起时的惊叹,还有,那个人几乎笃定的语气。
“朋友。”
一时之间,实验室安静得可怕,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赵闻裕突然觉得这场煎熬似乎没有终,因为她始终只是看着他、面难。
“你和黎远是在交往吗?”
正在记录数据的姚灵纭停笔,看向他:“你觉得呢?”
雨淅淅沥沥起来,她看着车窗上珠越来越多,一又一留渍长痕、凌乱不堪。
“终于到了。”
许久后,伴随着一声叹气,她缓缓开:
前座的人在用手机看电视剧,声音外放且不算小,乐和台词在只有几个人的公交车里回着,避无可避地全钻她耳中。
“所以,”她停顿,而后将视线从他上移开,看向楼外的樱花树,“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