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分是宁虞和颜晨的照片,而绝大多数,都是那个男生和宁虞的亲密合照。
从前他不懂,可是现在…
程深悲哀地发现,她从没有用过这样的神看他。
随意翻找片刻,那个白盒已经现在前。
而他回想起她看他的时候,总是怜悯大于喜,甚至有时候摸着他的脸,心思也会飘远、不知在想什么。
着一段,顾衍并不在意对面的人有多绝望,持将他理解到的一切、以最直白的方式表达来。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所享受到的那些幸福与快乐,都是拖了别人的福?
酸涩、难受、交杂着痛苦,还有些不愿相信。
看着对方难受,他倒畅快不少,端起酒杯、连喝了几酒,再继续说:
拥抱、接吻似乎都是寻常,程深其实并不在意她和前男友的接,那都是她的过去,他应该尊重。
“你也该庆幸人现在在澳洲,”顾衍将空了酒杯放回桌上,讽刺他,“不然怎么能轮到你这么个替上位呢?”
言止于此,顾衍脆起,饭桌上的菜还没动几,可他已经饱了,套上外套,自顾自离开这里,把程深一个人留。
他要将程深一起,拉同样的绝望之中。
“现在想来,当初她能看上你,估计也是因为你这张脸吧,毕竟她交过那么多男友,你本并不算是她喜的类型。”
宁虞本就没有用心藏起来的意思,只是随意找了个角落放着。
拍立得,白的盒……
如果他没记错,在衣柜的某个角落,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东西。
程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麻木地请假,然后开车、上电梯,到家门开门去…
程深终于知,原来那些被刻意忽略掉的奇怪瞬间,都是事有因。
明明…
“你最好祈祷他一辈都不回来,否则…”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自己已经在地狱,势必也要多拉几个人来、陪他一起。
明明和她经历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最上方的几张都是她单人的照片,从中时期到大学毕业,一些重要时刻的留影。
往翻了一会,那些合照才渐渐现。
在意她看向那个男生的神,真挚动,似乎像是把对方当成世上最珍贵的宝一样。
甚至都没有用锁锁上,程深很轻松就将其打开,一叠一叠的照片,整整齐齐照分格放好。
他靠在她外套上嗅了嗅香味,是很熟悉的味。
只是,他很在意――
他只不过,是别人的替罢了。
看着两人衣服交叠着放在一起,程深心里是说不的难言绪。
那时他问过宁虞里面是什么,宁虞只是平静地从他手里拿过盒,和他说了句“一些杂而已”之后就又放回原。
和宁虞同居了一段时间,现在打开衣柜,已经有一小分都是放着他的衣。
因为她看起来不是很希望他打开那个盒,程深也就知趣地放弃这个想法,转而把洗好的衣服叠好放衣柜里。
……
不顾他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