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将累了,不想再和尊虚与委蛇。”飞蓬阖上眸:“那两千年,足够了。”他费了两千年时间,意图改变重楼。
可当时若是真的拿了飞蓬……重楼苦笑了一,不敢继续想去,便轻轻拥住飞蓬:“那么,轮回有没有让你有所动?你应该明白,我真的有所改变了。”
“嗯。”飞蓬幽幽:“所以,在神树的时候,本将选择给你一剑,意图你退让,而不是继续自爆神魂。”他眸深邃,用力推开了重楼:“重楼,放我走吧。”
重楼意识松开了手指,手中的肌肤明明是神族一贯的清冷,但这一刻让他觉得的惊人。他避开了飞蓬毫无绪的目光,周气势极其不稳:“神将素来聪明,应该很清楚,你现在戳穿本座,非常不明智!”
“确实。”飞蓬回过神来,池里的药效果很好,竟止住了魂魄逸散的趋势,药力形成了一把锁,牢牢锁住了他的神魂。在保护的同时,也限制他动用神力,令魂魄溃散更快,到时候护之不及。
重楼意识躲闪的神,让飞蓬也跟着垂了眸。直到一只手起他的巴,蓝眸和焰瞳相对,重楼的脸靠得极近,眸中的意味太复杂,一时间难以辨析:“你什么时候知的?应该,比这句话要早吧?”
看了血眸中涌动的暗,飞蓬并不意外:“看来,尊是不会放过本将了。”他的手指起搭在上的厚实浴巾,随意丢在池里,毫无瑕疵的躯。
“尊,你记得自己说过我神族迟早要完。”飞蓬没有回答,脸上几分似是认命的释然:“那你记得,你当时说的原话吗?”
重楼微微一怔,曾经的一幕印脑海,让他的面一变了――
“可那天之前,我从未想过,那等神那种意味,会现在我最好的朋友上。”重楼的角动了一,飞蓬轻叹了一声:“当然,趁之危,对尊用眠术,是本将的不是。很抱歉,拖到今日才歉。”
可重楼在他面前全无破绽,唯有真的样,让他终于明白族人私里的劝说――神族无,族无心。变幻莫测,无是非之分、善恶之别、理纲常之说。
“很好,本座等着看尔等自取灭亡!”拂袖转而去,只丢一句着冰冷怒意之语:“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到时候,本座会留你一命。让你生不如死的亲瞧着,你们这些自自傲的神族,是怎么陨落的!”
最后的希望。”
这时,重楼终于打断了飞蓬的话:“你什么时候能不提神族?”炙烈的血瞳盯着飞蓬,重楼沉声:“我说过,神族早晚要完,是你自己不信。结果,他们还不是自取灭亡了。”
所以,想如何就如何、绝不会有悔有愧的重楼,之不愧是尊。他不会利用自己的信任,行小人之事,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极好。但若能正大光明拿自己,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场已可以预料。
“看清楚了?不过一个俘虏,都能这般藐视我界,偏偏他连普通刑罚都扛不过,就透了神界的况。”冷笑声响彻整个神之井:“如此愚蠢自大不求上,这就是神将不惜一切守护的神族?本座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神族迟早要完!”
重楼抿抿唇,飞蓬未尽之言,他自不会不懂。作为,随心所的自己从动了念开始,就想要拿飞蓬。但正大光明比斗是自己定的原则,自然不会违背。
被拦住膝弯抱起,一瞬间转移到床上时,飞蓬本能的握紧了拳。重楼没有回,只一挥袖,床的桌案上,那盏摇曳的孤灯便登时灭去。
“那就……先踏过本将的尸!”神将的声音疲倦,却是若磐石的镇定。
听见重楼的呼一重,飞蓬淡漠的说:“尊既然想要这,本将脆就不无用之功了。反正也挡不住你,便无须挣扎的太难看,尊意如何?”
重楼底划过深沉的痛苦:“你知,那是不可能的。”若放飞蓬离开,注定此生不见,他倒是宁愿等飞蓬伤势痊愈,直接死在照胆剑。
飞蓬扯了扯唇角,好像是想笑,却又本笑不来:“结果,还真是人意料。镇守神之井多年,因为长得太好看,本将是被不少敌人,用邪肆的神觊觎过。”
“没有早多久。”事到如今,飞蓬的态度竟是平静到近乎漠然:“大概是决战前两千年那一次吧,尊约本将喝酒,本将自不会拒绝。但看你一贯好酒品,喝醉酒从来不说话,不免一时好奇,想要知,你作为最想要的是什么。”
见飞蓬赤跨上岸,拿着浴巾拭珠,重楼眸闪动了一,咙也跟着动了动。在飞蓬抬看自己的时候,他艰难的移开视线,似是不经意的说:“一步,得搜集养魂的天材地宝。”